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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生脱口而出:“三倍自然不足,得是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……但以目前的材料和技术来说,有三点一四就够用了吧?”
轮匠一脸的茫然:“白公说的什么……什么点?”
归生心说对了,这年月貌似还没有小数的概念,而只有分数的概念——便对轮匠道:“轮广与径长之比,应该是三又五十分之七,你可以依照此数算来。”
然而轮匠依旧瞪俩大眼,半晌不语,一方面是不大相信,另方面……五十分之七这么不尴不尬的数字,可该怎么计算才好啊?我还是遵从老经验,凭感觉来的比较稳妥……
最终归生无奈,说那干脆这样,你找辆车卸下两轮,先用着好了——“总之,三日之内,必须制成,成则有赏,不成重罚!”
匠人们领命而去。前脚才走,胡子云后脚求见,一来禀报黄县的奴隶、平民都已经交给黄通了,而至于他怎么运——
“黄通恳请交还昨日被我虏获的舟船。”
归生一撇嘴:“再说吧——且待三日后黄公来时,再做商议。”
此外胡子云还有第二件事禀报:“那郁翎在本县贩货已毕,请求面辞白公,这便要离去了。”
归生闻言,略微想了一想,便问他:“郁翎离开本县后,可是要前往黄县去么?”
胡子云道:“他是以舟船装载往来货物,论理确当先往黄县,再放弦、息。”
归生笑道:“如此正好,且唤他来,问问他黄县有何产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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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县的舟船,多数都被白县给俘获,并且扣下了,被释放的黄民被迫滞留在北岸大半天,黄通方才召来南岸剩余船只,摆渡数次,送归黄县。他一直忙碌到黄昏时分,方才忐忑不安地来见黄公覆。
垂首敛衽登堂,眼角略略一瞥,只见黄公覆双眉舒展,嘴角微咧,髭下竟然还努出个酒窝,心情貌似不错啊。目光再移到几案之上,心说原来如此——那具铜锁应该是终于装配上了,瞧着就挺完整,没落下什么部件。
“恭喜黄公。”
黄公覆笑着摇摇头:“足足花了七日,方才装好此锁,可见我的才能比之公输般,真是不值一哂啊。不知道今生今世,有没有机会见他一面,当面请教。”慨叹两声,这才终于想起正事来,便问黄通:“人都领回来了么?”
黄通苦着脸道:“庶民、奴隶,皆得开释,但那七十二名士人,白公却不肯放……”
“哦?”黄公覆一皱眉头,“是白公看不懂桔槔的好处,还是嫌两舟财货,过于菲薄了?”
黄通拱手答道:“白公云,不过桔槔罢了,他却用不着……”不等黄公覆插话,紧赶着说道:“他请黄公三日后前去白邑拜访,说有利可百倍桔槔之器,要展示给黄公看……”
“比桔槔利可百倍?”黄公覆当即来了精神,双眉一挑,“白公得非诓我乎?”背着手沉吟少顷,还原地连绕好几个圈子,边走边说:“我不信,我不信……我自命亲自改良的桔槔,哪怕交到公输般面前……不,公输是鲁人,鲁人惯用桔槔,安知公输不会改良……然而,难道我楚国有能拮抗公输的大匠么?”
随即一跺脚,摆手吩咐:“备舟,我这便去白邑拜访!”
黄通赶紧伸手拦挡:“白公既约三日之后,黄公不宜先期前往。且在臣看来,白县田地上、沟渠边,并不见什么良器,便老式桔槔也没有几具,白公两手空空,不知要给黄公瞧什么?莫非有诈?”
黄公覆摇摇头:“不至于。同国为官,邻县做尹,难道他还能害了我不成么?”
黄通心道那可不好说……我是没敢把荆绛挑唆和白公遇刺之事告诉你啊!但再想想,白公连自己都只是绑过一回,没抽鞭子,估计不会拿黄公怎样。他如今只想尽快了结此事,因而不敢违逆归生之意,唯恐多生波折,便即回复道:“在臣想来,白公所言之物,大概是从别处借来的,要三日后才到,故此才期以三日,黄公早去,恐怕也见不着。”
黄公覆连连跺脚:“则此三夜,我哪里还能睡得着觉?!”
但也不得不承认黄通所言有理,现在巴巴地跑去白邑,估计瞧不见什么……即便那东西真有,并且就在白邑吧,归生既然约以三日,那早去了,他捂着不给看,我又能如何?
归生所言,正好落在黄公覆的兴趣范围内,当下他如同百爪挠心一般,白昼不能食,深夜不得眠。好不容易煎熬了整整两日,到第三天,起了个大早,命人急驶舟船,他只带着五名亲信家臣,急不可待地渡过淮水,前来白邑登门求见。
份属同僚,归生只得整整身上孝服,出府相迎。
黄公覆一见归生的打扮,就不由自主抬起袖子来,遮掩住了自己的面容。因为归生前几日命黄通给他带过话啊——“我方在父丧之中,欺我,非礼也!”黄公覆心说我怎么把这碴儿